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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梦龙笔下的福州爱情故事:死里逃生终成连理

N王凌(福建冯梦龙研究会)


在古代,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”是婚配的主要渠道。私订终身,绝大多数都以悲剧结束,只有极少数修成正果。冯梦龙在《情史类略》中便收录了一则爱情悲喜剧。


故事发生在南宋末年,“福建潘用中,随父候差于京邸(杭州)。潘喜笛,每父出,必于邸楼凭栏吹之”,悠扬的笛声让他遇见爱情。“隔墙一楼,相距二丈许,画栏绮窗,朱帘翠幕,一女子闻笛声垂帘窥望。”女子是黄府女孙。


过了一个多月,双方终于见面:“潘与太学彭上舍联舆出郊。值黄府十数轿乘春游归,路窄,过时相挨。其第五轿,乃其女孙也,轿窗皆半推,四目相视,不远尺余。”


黄府有个私塾先生晏仲举,建宁人,于是潘用中邀晏喝酒,谈得投机;酒后潘用中又吹起笛子,对楼女郎垂帘倾听。潘故意探问老乡女子情况,晏仲举说,黄府小姐“聪明俊爽,且工诗词”。


晏离去后,“潘醉狂,取胡桃掷去。女用帕子裹桃复掷来,帕上有诗:‘栏杆闲倚日偏长,短笛无情苦断肠。安得身轻如燕子,随风容易到君旁。’潘亦用帕子题诗裹胡桃复掷去……”这样来来回回地投掷,女子力气毕竟有限,一失手,那帕子坠于檐下,被一店妇拾去。潘就把那妇人发展成了“红娘”,有了“红娘”两人联系更通畅了。


但新情况出现了:“未几,潘父迁去。”害了相思病又不敢明言的潘用中病了,两月不愈。潘只对好友彭上舍吐露了真言。彭上舍当然把这信息传递给潘父了。想不到,“红娘”此时登门,原来黄家搬走后,“女病垂死,母于枕中得帕子,究明,知其故,今愿以女适君如何?”晏仲举也来了,道出女方父母真意。


结局是“大团圆”的,婚礼极热闹,甚至连皇帝也得知此事——“理宗以为奇遇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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